年年爱吃鱼

非著名年盆年产出事业批
喜欢骂人 不爱团

【年盆年】戒悲染欢

·破镜重圆


丁程鑫再一次见到宋亚轩,是他出车祸那次,大概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,丁程鑫输得头破血流,失笑了。


“还好吗?”


幸好事故不严重,受伤也只是破皮,宋亚轩替他报了警,肇事者意图逃逸,被宋亚轩一记飞踹倒地,等他陪丁程鑫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后,已经是深夜了。


“包扎包扎?”宋亚轩温文尔雅却有些面色灰白,落灰的黑西装看起来像是参加了什么权贵宴会中途逃跑的王子。


不等丁程鑫出声,他麻利撕下领带,丁程鑫眼睛一闪,宋亚轩撕扯领带的动作,骨节分明的手,白皙嫩滑的无名指上,还带着当初他俩的对戒。


丁程鑫略微一愣,等宋亚轩用领带往他胳膊上缠的时候,才想起来隐了隐自己指上的戒指。


原来你也跟我一样沉溺过往。


丁程鑫提着头盔任宋亚轩摆布,宋亚轩一身正装却陪他坐在路边的倒牙上,一个不羁桀骜的机车男孩,一个彬彬有礼的西装绅士。


谁能想到是亲密无间的昔日恋人,谁能想到重逢的时刻打的他们措手不及,无措到对方站在身边,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交代这几年的思念。


丁程鑫许久未开口说话,嗓子沙哑干涩,刮的生疼,上下动了动喉结,

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……”


“上个星期,回来市医院工作了,”宋亚轩动作利索,自嘲似的笑了下,“国外名牌大学留学回来的,免实习。没给你丢脸吧?”


丁程鑫也笑了,“那就行,”如释负重的长舒一口气,闭起眼睛去回忆过往种种,“也没亏我……你走后颓了好几年。”


“那你呢,还在忙俱乐部吗?”


“卖了。”


往后无你,淡如水。


宋亚轩没再开口,他们两个就是有无须开口便事事感同身受的默契,等宋亚轩停下手中的动作,丁程鑫慢条斯理提溜着头盔站起身。


宋亚轩一言不发,双手插兜默默跟在他身后两米处。丁程鑫盯着地上那个修长的影子看,想笑却笑不出。


他没喝酒却也摇摇晃晃,径直进了一家便利店拿了一扎啤酒,等他从门口走出来宋亚轩又不紧不慢跟上去。


丁程鑫找了个小广场,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开始喝酒,宋亚轩坐到他身旁,点燃一支烟。


烟雾慢慢悠悠从宋亚轩的口鼻散出,染上他的气味向丁程鑫席卷而去,丁程鑫皱了皱眉,


“小孩儿学什么抽烟?”


宋亚轩闻言嗤笑,低头又狠狠吸一口,那暂时能让人忘掉烦恼,忧虑跟伤痛的尼古丁发挥作用,火星子在夜里忽明忽暗,衬得年少时本就有棱有角的脸庞更俊美锋利,


“二十五了。”


他不是小孩儿了,至少不是他的小孩儿了,丁程鑫没说话,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垂眸看着手里的啤酒易拉罐,发力把它捏扁。


七年的光阴穿梭,他还记得宋亚轩高中时候为了让他戒烟说,


“我最讨厌烟味了,如果下次还是满身,那你就不要来找我了!”


少年肆意,张狂又洒脱。


“有时候挺想你的,想起你抽烟爱抽的牌子,”宋亚轩掏出一盒万宝路,“以前我挺不喜欢你身上的烟味的,等真正走了才发现对于你的一切我都迷恋。”


丁程鑫觉得挺好笑的,当初他为了他戒烟,因为他不喜欢烟味,现在他为了他染烟,因为离开后迷恋他的气味。


熟练的过肺吐烟动作让丁程鑫一瞬间有些认不出来当初他的小朋友。烟盒在他修长的手指中间游走,宋亚轩转得花哨,“来一根吗?”


丁程鑫戏谑,“早不抽万宝路了,生活水平下降,大卫杜夫也挺不错。”


宋亚轩讪笑了下没搭话,


“……阿宋……我戒了快十年了…”丁程鑫闷了口酒有些漫不经心说起。


宋亚轩心底苦得发涩,揪成一团抽搐着,丁程鑫的话语表情,无一不都轻带着埋怨委屈的意味,可他又桀骜,洒脱的当初一句话不说就放他走。


宋亚轩宁愿丁程鑫狠揍他一顿,但他实在受不了那若有若无,缥缈的委屈跟不满一丝丝从丁程鑫的心底飘散来,像他当初身上的烟味丝丝缕缕将他包裹,心脏都缠都不能呼吸,窒息,憋闷的痛楚。


“…那现在呢,”宋亚轩偏过头看他,他一秒钟都不想等了,“我回来了……”


丁程鑫笑得很好看,泪从眼眶滚落,宋亚轩没看到他眼眶有水,下一秒却已经滴落在啤酒易拉罐上,


“吧嗒”一声,两人都在沉默,丁程鑫也只盯着他看,宋亚轩没等到回应,


“没事……给我个机会,把你追回来。”宋亚轩垂眸自言自语,吸尽最后一口烟。丁程鑫一句没听进去,他盯着宋亚轩单薄的嘴唇看,只想吻上去。


“……唔…”丁程鑫探过身去,宋亚轩还未吐出最后一口烟雾,被丁程鑫吸了个干净,烟雾在两人之间吞吐,环绕周围,朦胧梦幻。


宋亚轩猝不及防被呛得直想咳嗽,等到反应过来,配合着丁程鑫的缠绵,温柔缱绻。


等丁程鑫离开他的唇,宋亚轩嘴边还沾有水渍,单薄略苍白的唇此刻有些红润,他抿抿唇,


“丁程鑫,要不要重新跟我在一起。”


丁程鑫没搭话,他只距离宋亚轩近一点,倚着他的肩,又靠上他的脑袋,轻蹭了下他的毛茸茸的发丝。


宋亚轩也略转下身,背倚着背,互相依靠着取暖,


许久没开口讲话的丁程鑫说,


“宋亚轩,我……你知道吗…我好想你…”


宋亚轩眯起眼睛,丁程鑫靠着他,他仰了下头,感受着丁程鑫轻蹭脑袋的动作,


“我也是,我也好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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